东营文旅集团
家有老虎 大爱无疆
前几天,文旅集团树行老总发圈,说黄河三角洲动物园里新生一头小白虎,他们集团在全东营征集爱心人士来当虎爸虎妈。志山老兄第一时间把我推荐给了树行老总。
新生虎宝宝
白虎妈妈
我的网名就是虎爸。我为儿子起名叫虎子,老婆给我起名叫虎爸。儿子生下来九斤二两,虎头虎脑,憨态可掬,正好当时的东邻居家有条狗,健壮威猛,叫虎子,我便拿来做了儿子的名字。儿子的学名叫若愚,是我取自东坡先生的诗:唯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不到一年,弟弟的儿子出生,我给他起名,小字豹子,大号若虚。《道德经》中,老子有句话:夫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儿子一周岁时,我洋洋洒洒写了《家有老虎》九章,每章的标题都是一个四字成语,每个成语里都含有一个虎字,焉得虎子,为虎作伥,狐假虎威,调虎离山,如虎添翼,放虎归山。现在能找到的只有第八章《放虎归山》了,其他的都弄到不知哪儿去了。
在虎爸之前,写《南展区》的时候,我的网名是糖果。糖果本是一条黑色的泰迪犬,又鬼又萌,后来它不幸被车撞飞了,我难受得要命,就让自己叫糖果,以此来记住它纪念它。糖果去世好多年了,估计这个世界上已再没人记得它,但此刻敲出这两个字,它调皮捣蛋的样子,颠儿颠儿地跑前跑后献殷勤的样子,就又立马浮现在我眼前,心里还是忍不住狠狠地一颤。
黄河以东、小清河以北的东营本是退海之地、不毛之地。这儿成陆时间短,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土地,但也发生过沧海桑田的巨变。去黄河口国家自然保护区,听导游小姐讲解,在黄河泥沙的推送下,海水退下去之后,过上几年,滩涂里最早长出来的植物是碱蓬,也就是黄须菜,到了冬天就成了红地毯,然后是荆条,学名柽柳,再之后是芦苇和芦荻,等到芦苇和芦荻连成了片,就表明这片土地已经由生地变成了熟地,基本具备开发、生产、建设的条件了。现在的东营,已经到处绿树浓荫,繁花似锦,我说东营是一座最适宜漫步的城市,是一座来了就想“走”的城市,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路旁各种的绿树繁花。请市园林处的海生他们帮助作了一个粗略的统计整理,东营路旁常见的树木,乔木类就有,雪松,黑松,蜀桧,白皮松,龙柏,大叶女贞,云杉,毛白杨,千头椿,青桐,馒头柳,垂柳,苦楝,榆树,悬铃木,白蜡,黄山栾,国槐,刺槐,美人梅,金枝国槐,苹果,山楂,西府海棠,梨树,红花碧桃,杏树,紫叶李,樱花,侧柏,柿子,香椿,旱柳,构树,榉树,悬铃木,毛泡桐,北京栾,桃树,枣树,枸杞,合欢,桑树,钻天杨,元宝枫,杜梨,而灌木类品种花样更多,不胜枚举。东城的南二路是条银杏大道,胜利大街是条玉兰街,东一路是条法桐路,初春玉兰花开,盛夏法桐枝茂,深秋银杏叶黄,随便去拍张照,然后发到群里圈里,说你正在欧洲的某处风情小镇度假,绝对没人有半毛钱的怀疑。
我工作单位离东营市植物园也就一里路,几乎每天我都到园子里去转一圈,被朋友们戏称植物园的职业看护工,忽悠我去找海生他们讨要工资。仅植物园里,就建有月季园、海棠园、木兰园、松柏园、牡丹园、竹菊园、果园、藤本园、梅园等十余处专类园,主要景点包括芳草烟柳、桃花潭水、绿肥红瘦、菽水承欢、霖霖密沛、暗香疏影、青竹丹枫、果行实至、松柏后凋、枝辞蔓语、姹紫嫣红、魏紫姚黄、刻玉吹兰等等。这个园子于我,就如同北京地坛公园之于史铁生,踯躅于植物园里,我脑海里常常冒出史铁生那句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话:原来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我是把花草树木跟大地泥土一样,视为母亲的。孔子说,学《诗》,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我希望,爱祖国、爱家乡、爱东营,不仅仅是一个论调一个概念一个口号,我相信,如果一个人能认识某个地方大多数的花草虫鱼,能张口就喊出它们的名字,他想不深深地爱上这个地方都难。每每想起小时候,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除了那老屋小湾,就是遍地的庄稼和牛羊,哪里可以偷枣,哪里可以摸瓜,哪里可以捞鱼,还有天空中翻飞着的燕子和风筝。童年、故乡、母爱,它们的熠熠光辉都闪烁在承载在那些瓜果桃李、猪鸡牛羊上。我讨厌矫情,不愿说多么爱东营,但我愿说我爱东营的绿地水系、花草虫鱼。艾青有诗云: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我发现一个规律,就像一个人一生绝大部分的幸福时光都集中在弱小的童年一样,越来越强大的人类却变得越来越不快乐。越强大越贪婪,越强大越狂妄,身边那些朴素的美好和情感,再也不能让人们体会到快乐和幸福,于是人类与快乐和幸福之间渐行渐远渐无书。物质越来越丰富,情感却越来越匮乏。房子多了,家没了。郑智化在歌中唱道:骄傲无知的现代人,不知道珍惜,那一片被文明糟蹋过的海洋和天地。木心先生说:“无知的人总是薄情的。无知的本质,就是薄情。”现代人类越来越喜欢聚集到城市中去,可以互帮互助、互相利用,信息更快、机会更多,但聚居也必然产生相互间的竞争和摩擦,产生烦躁、焦虑和攀比、嫉恨。东营是一座湿地之城,也是一座旷野之城,天高地阔,地广人稀,东营人应该很好地珍惜和自豪这一点,比什么北上广,比什么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在东营你如果不漫步不骑车不郊游不拍照,那就是莫大的辜负和浪费,就像入宝山而空回、太监视美女如无物。命运并不总掌握在自己手里,命运有时候也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快乐都是自找的,就像大多数的烦恼和痛苦都是自找的一样。快乐和幸福的源头是爱,爱的源头是对美的欣赏。我们的学校和老师教孩子们这知识那能力,却独独忘了教给孩子们花鸟虫鱼的知识、衣食住行的知识和那些朴素的常识,对美的欣赏能力、爱的能力、快乐和幸福的能力。这是最根本的,反而正是最欠缺的。当学习就是为了高考一个目的,再让孩子们去快乐地学习、在学习中快乐,那就是逼着猫吃葱了。现代人太讲究实用和功利,只有眼前的苟且,看不到远方,更难说诗意地栖居。康德说:对自然美抱有直接兴趣,永远是心底善良的标志。木心先生把这句话反过来说:凡已不复善良者,乃对自然美丧失了直接的兴趣。越是心有猛虎,越要细嗅玫瑰。到旷野里去,到大自然中去,对着一朵花微笑,对着一只鸟微笑,对着天地万物微笑,让天地万物与我为一,让欢喜在脸上在内心涌流,做一个热爱自然的人、善良纯净的人、快乐幸福的人。
恩格斯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着报复。”当人类强悍、贪婪到啥都敢吃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时候,非典疫情、新肺疫情跑上门来拜访人类那就再自然不过了。我希望东营一直是永远是一座美丽、安静、闲适、温情的城市,就像这次新肺疫情东营没有发现疑似和确诊病例一样,远离急功近利,远离喧嚣和浮躁,远离贪婪和狂妄。以人民为中心,以人民的幸福为中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排除干扰,保持定力,脚踏实地,埋头苦干,把东营真正打造成为一座来了就想“走”、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由于区位等先天不足,做不了大家闺秀,就安安静静踏踏实实地做一个小家碧玉、乡野村姑多好。
东营是候鸟迁徙的国际机场,入冬时节,天空中大雁、白鹭、苍鹭、琵鹭、灰鹤、白鹤、丹顶鹤、鸬鹚、天鹅、东方白鹳成群结队、遮天蔽日。我曾写过一篇小说《化鹅》,取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2007年冬,黄河三角洲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李丙臣救治了一只生命垂危的白天鹅,为它起名小雪。小雪身体复原后,放弃了重回自然、重回蓝天的机会,它再也不走了,由候鸟变成了留鸟,每天都与老李形影不离……但东营的野生鸟类和野生动物大多集中在入海口地区。我见过一本《东营植物图谱》,是一位有心人编写的,我崇拜他,向他致敬。但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一本《东营动物图谱》,这是东营的一大憾事。我曾经设想,我们能不能建一条真正的黄河路,以中心城某处为起点,按照黄河九曲十八弯的实际流向,一直蜿蜒建到入海口,沿路挖一条微观黄河,建设三门峡、小浪底等景观,走这样一次黄河路,就如同漂流了整条黄河。如果真有这么一条黄河路和微黄河,自然保护区的鸟儿们会不会溯河而上,一直来到我们的城市里,来到我们的身边呢?去年冬,文旅局的际锦老兄发朋友圈,说在东五路的一条线杆上,发现了东方白鹳和它筑起的巢穴。我回复际锦老兄:你该请客了,而且要吃大餐喝茅台!
像努力地引进外来树种一样,东营建起了黄河三角洲动物园,引进了很多东营当地没有的动物。当建筑风格越来越千篇一律,到处是高楼大厦钢筋水泥,当人类一天天地更加麻木和呆板,一座城市的品味、灵性和情趣,更多地体现在这座城市所拥有的动植物上。我曾说,关在笼子里的鸟不是鸟,飞在空中的鸟才是鸟,盛在盘子里的鱼不是鱼,游在水里的鱼才是鱼,同样的,没有飞鸟的天空算不上天空,没有游鱼的河流算不上河流。一座城市,地上没花草树木,空中没有飞鸟,水中没有游鱼,这还能算得上一座城市嘛,起码是一座没有生机和情趣的城市,一座脸色苍白、死气沉沉的城市。今年东营确定了自己的市树、市花、市鸟,不管是否做到了众心所向、众望所归,都不影响这件事对未来的意义。多么希望东营到处是花的世界、鸟的天堂,随便走路都是逛公园,睡梦里都是清风明月、鸟语花香。
我给儿子起名虎子、若愚——大智若愚;给侄子起名豹子、若虚——深藏若虚。如果让我来给动物园刚出生的小老虎起名,小名叫白玉,大号叫无疆。家有老虎,大爱无疆。小无疆应该是东营自己生养哺育的第一只老虎,是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东营虎,从今之后东营的原生物种库里就可以再加上一个词条:老虎——而且是一头罕见的白虎。东营没有山,但东营有老虎。这在东营整个发展史上都称得上是一件大事,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值得大书特书、大贺特贺。愿小无疆能得到所有东营人的喜爱,愿所有东营人都踊跃来做小无疆的虎爸虎妈,都来珍惜无疆爱护无疆喜爱无疆。
大爱,无疆!好运,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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